直到黄小艺软在她怀里,彻底没有力气了，洛覆水才不紧不慢地开始跟她讨论事情。
“即使发生了这种事，也没必要躲着她。”她抚了抚黄小艺的背,“你不在意的话，我也不会在意。”
黄小艺浑身酥麻，嗓子也干，她不想说话，于是只举了举手,给洛覆水比了个大拇指。
你牛。
洛覆水：“但要是你有女朋友了，我们当然不能这样了。”
黄小艺不得不开口了,她努力支楞起身体,看着洛覆水：“我……”
声音听着有些怪,色了吧唧的。
“咳咳……”黄小艺清了清嗓子，“我怎么就有女朋友了？”
洛覆水：“朋友圈发的,同事说的。”
“那是他们误会了。”黄小艺硬把自己逼得理直气壮，“我要是有，也得是男朋友啊。”
洛覆水面无表情的：“哦。”
黄小艺摸了摸自己的鼻尖,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。
洛覆水：“反正我就那意思,你大概理解一下。”
黄小艺：“哦。”
洛覆水：“缓过来了吗？”
黄小艺脸一热，将外套拉链拉好,直接转身往下走：“这有啥缓不过来的,我没那么虚……”
刚说完脚下就滑了一下。
洛覆水：“……”
黄小艺：“……”
洛覆水过来扶她,黄小艺躲开了：“这是因为下楼梯,楼梯实在太多了……”
但楼梯再多,她都没有选择找层楼去坐电梯。
哪怕速度慢一点,也要一阶一阶地,跟洛覆水往下走。
“伤的地方好了吗？”安静的空气中突然又响起洛覆水的声音。
黄小艺吹胡子瞪眼的：“也没什么伤的,能伤什么啊……”
洛覆水：“这次手还重吗？”
“艹……”黄小艺骂了句，不知道洛覆水怎么就能面无表情的当着当事人的面，跟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讨论这种问题。
她不能输，她也要拿出花花女子的气势。
“还行吧，太轻了也没意思。”
洛覆水发出一声轻笑：“嗯……是觉得你挺喜欢的。”
黄小艺：“……”
洛覆水：“今天环境限制，有点着急。你太紧了，怕你会疼。”
黄小艺：“…………”
洛覆水：“如果不舒服了要告诉我，及时调整。”
黄小艺捏紧了拳头：“下次我让你舒服舒服。”
洛覆水：“好啊。”
好啊。
她回答的速度简直称得上迫不及待。
顺滑的就像是水流过一样。
黄小艺瞪大了眼，猛地转身看她，不知道怎么就把下次定下来了，也不知道像洛覆水这样看起来攻气十足的人，怎么就突然滑0了。
洛覆水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黄小艺：“你这两次是不是被逼做1？”
洛覆水要笑死了：“我被什么逼，我能被什么逼得动？”
黄小艺摸摸鼻子：“哦，看来你是不挑哦。”
洛覆水：“嗯，都行。”
黄小艺继续往下走：“那你这选择范围也太广了，出去玩只要看上了，不管是0是1，你都能干。”
洛覆水没接话。
黄小艺脑袋里有点乱，又乱的有些如释重负：“我之前是有一点……嗯……毕竟之前没有和女生有过这种经历嘛。你今天来找我挺好的，把话说开，我们就继续还能……一块玩。”
“我也不是故意躲你，我这不是也给你考虑的机会嘛，就上次是个意外，咱不得都有点时间想一想，反思反思……
“这次咱俩都很清醒，没喝酒没上头的，那就是成年人之间的正常行为了。我没啥心理负担了，希望你也不要有哈。
“但下次咱别选这种地方了，就感觉跟……随地发情一样，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……
“去你店里？奶茶店或者小屋？还是你有别的地方推荐？我在s市肯定还是没你熟……”
“闭嘴吧。”洛覆水突然接了一句。
话多得停不住的黄小艺：“……”
洛覆水搭住了她的肩膀，手指反过来在她唇瓣上蹭了一下：“还是闭嘴的时候比较可爱。”
黄小艺：“……”
黄小艺心想，下次你亲我的时候我也闭着嘴，到时候就后悔去吧。
但她没能让洛覆水后悔。
出了写字楼，两人自然而然地就往奶茶店走去。到了店里，大门一关，洛覆水的吻便跟暴风雨一样落下来。
黄小艺觉得她有些迫不及待了，迫不及待想要让黄小艺让她舒服舒服了。
这是黄小艺第一次做1诶，黄小艺怎么会拒绝这样的请求呢。
所以她回吻得激烈，手上也激烈。两人的衣服掉得飞快，没喝酒的状态和喝了酒也差不多。
一通折腾，黄小艺发现自己笨得像个呆瓜。
她连位置都找不准，就像生物没学好的傻逼青年。
于是洛覆水笑着，翻身将她压下去，一点点地动，一点点地给她教。
几个小时什么别的事都没干，净学习这事了。
到最后饥肠辘辘，再吃一顿洛覆水做的饭，配着味道奇特的饮料，黄小艺突然便醒悟了，这或许才是“随便喝点”存在的意义。
“我们以后都这样吗？”黄小艺呆呆地问了一句。
洛覆水抬眼，灯光落在她的眼睫上，看起来又温暖又冷漠：“以后的事现在怎么说的清，到以后再说。”
黄小艺觉得她真是个大哲学家，大渣女哲学家。
但她觉得她说得对，于是她又朝她举起了大拇指：“行，以后再说。”
这个以后，持续了很久。
持续到隔两天不见洛覆水，黄小艺便有些想她。
想和她融化在一起的感觉。
持续到大雪纷飞，黄小艺回家过年，家里给她介绍相亲对象，她坐在那些男人对面，有些心虚。
心虚地把洛覆水拉出来和这些男人做比较。
年后，回到s市，出了高铁站，钻进洛覆水来接她的车里。两人谁都没忍住，在车里便来了一次。
黄小艺下了结论：洛覆水赢了，赢得透透的。
持续到春天过完到了夏天，夏天过完到了秋天，秋天过完林绮眠和许月亮约她去国外度假，她犹豫了两秒钟，问她们：“可不可以带上洛覆水？”
林绮眠，许月亮：“？”
被盘问了半天，黄小艺最后没脸没皮地笑着道：“这有啥嘛，那方面就是契合没办法。具体的你们问洛覆水去。”
然后在旅途过程中，两人用行动给林绮眠和许月亮解释了个遍。
持续到又到了过年的时候，洛覆水送黄小艺去车站，车到了目的地，却在路边停了许久。
“今年回去还相亲吗？”洛覆水问她。
“我也不想啊。”黄小艺无奈地笑，“谁能喜欢相亲啊，但没办法，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介绍，为了不让家长难做，只能糊弄糊弄。”
“嗯。”洛覆水应了一声，突然道，“我没有这个烦恼。”
黄小艺愣了愣，之前她们从来没有聊过这个问题，关于洛覆水家庭的问题。
“我爸妈都不在了，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不用我管。我那些地，和开店的资金，都是拆迁和赔偿款。”洛覆水手指搭在方向盘上，视线落在窗外的一棵树上，“所以我没有这些烦恼。”
“挺……挺好……”黄小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洛覆水一下子笑了，那双笑眼望向黄小艺，盈盈的，有层温柔的光。
但嘴上说的话一点都没客气：“你就是个傻逼。”
黄小艺：“！！！！”
黄小艺扑到她身上：“你欠揍！”
洛覆水把人抱住了，狠狠地咬了几口。
一直到时间拖的不能再拖了，黄小艺才下了车。
洛覆水靠着车门朝她挥手，总算是安慰了她一句：“加油，再过两年也就不催了。”
黄小艺笑着道：“屁啊。”
“挺住。”洛覆水动了动唇瓣。
黄小艺抿了唇，什么话都没敢说。
她或许真是个傻逼，懦弱，犹疑，自私自利。
哪怕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，却还是什么话都不敢说。
她拉了行李箱往里走，往前而去的路会发生什么清晰明了，而往后……
她身后站着的洛覆水，一定在看着她的洛覆水，与她会发生什么，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黄小艺吸了吸鼻子，临进站，突然又回了头。
洛覆水果然还在原来的位置，没有上车。
风把她的长发扬起，天气不太好，整个人都显得雾霾霾的。
黄小艺扔下了行李，她快步跑了过去，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洛覆水跟前，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。
她贴着她的耳边说：“等我回来。”
洛覆水应她：“好。”
黄小艺觉得说这种话还不够，又道：“回来了玩你喜欢的那几样，让你玩个够。”
洛覆水轻轻笑起来，揽住了她的腰：“好。”
黄小艺也笑：“你说的没错，再过几年也就不催了。”
洛覆水：“嗯。”
黄小艺攥了攥拳头：“挺住。”
洛覆水偷偷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口：“挺住。”
【黄小艺x洛覆水·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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