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死死按在心口位置，眼泪不争气从眼眶掉落。
好疼啊，真的好疼！
“窈儿，窈儿，你怎么了？”舒景瑜叶察觉到舒窈身体不对劲，赶紧将她打横抱起，急匆匆离开后山。
“小叔，您不是说要保持距离吗？您放开我，我自己会走！咳咳！”舒窈说着说着突然咳嗽起来，下一秒，居然喷出一口鲜血，鲜红的血迹沾染到舒景瑜雪白的袍子上。
她强忍着疼痛想用小手将舒景瑜的衣袍擦拭干净，却不想越擦越脏。
“小叔，对不起，都是我不好，将您的衣袍弄脏了！”舒窈眉头紧紧皱着，面色苍白的好似一张白纸。
“窈儿，你这是怎么了，到底是怎么了，好端端的为何会吐血！”舒景瑜的手紧紧搂着舒窈的腰肢，他眼底满是慌乱，他怕，很怕，怕舒窈就这样离开他。
“小叔，您是在担心我吗？我没事，不过就是吐点血罢了！”舒窈已然疼得神志不清了，她白嫩嫩的小手朝舒景瑜的脸庞摸去，在快要触碰到他肌肤时停了下来。
舒景瑜的话字字句句刻在她的心底，保持距离，她记得清清楚楚。
“窈儿，你别睡，我带你回家，我会将九州医术最好的郎中都找来，窈儿，窈儿！”舒景瑜眼眶红红的，若是此刻舒窈神志清醒，她就会发现那个向来如春风般温和的男子眼眶湿润。
“小叔，我没事，您别担心！”舒窈虚弱扯唇笑了笑，想要宽慰舒景瑜让他不要担心。
她知晓这是蛊毒又发作了，这次却是直接咳了血，下次或许会活生生疼死吧！
话刚落，舒窈沉沉昏睡过去，脑袋轻轻靠在舒景瑜胸膛，手也重重落下。
“窈儿，窈儿！”见舒窈直接昏迷不醒，一滴泪从舒景瑜眼角滑落，从眼眶滑落到下巴，最后滴在舒窈额头。
他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大，虽然走得很急，但舒窈还是稳稳当当在他怀中。
“相国大人，郡主这是怎么了？”子衿看到舒景瑜抱着舒窈匆匆而来，一眼就注意她嘴角的血迹。
“突然就昏迷了，快回京！”舒景瑜的心很乱，刚才舒窈吐血的时候他特别怕，怕舒窈会出什么事。
几人急匆匆从山上赶到山下，舒景瑜考虑到马车太慢，直接让人将绳子砍断，将马和车分开，他抱起舒窈跃上马背，双腿紧紧一夹，马撒开蹄子飞奔起来。
“痛，好痛！”舒窈喃喃细语，手指微微一动。
“窈儿，再忍忍，再忍忍！”舒景瑜看着怀里痛苦不堪的舒窈心如刀绞，若是可以的话，他愿意替舒窈承受痛苦。
舒窈的意识又来到上次那一次白雾之中，她看着白茫茫的一片，眼底满是疑惑。
她自重生以来昏迷过三次四次，但碰到白雾的次数却是第三次了。
第一次是君临，第二次是凤笙，那这次呢？
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位置，不知道是不是做梦还是什么原因，看到这片白雾她的疼痛就好了，上一刻还疼得死去活来，下一秒就好了。
“凤笙，凤笙，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，记住你的身份！记住你的身份！”那个苍老的声音不出意料传入耳中，舒窈聊起衣裙朝声音的来源跑去，她想弄清楚是谁在装神弄鬼。
“我不是凤笙，我是舒窈，是舒窈！”舒窈堵住耳朵大声喊叫着，她只是舒窈，是舒景瑜的舒窈。
“你是她，她亦是你，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一切！”话音刚落，一道风朝她吹来，下一秒舒窈幽幽转醒。
她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，发觉已经不疼了，她这才看向四周，一转头脸就深深埋在舒景瑜怀里。
“小叔！”
“窈儿，你没事了，你身体可还有什么异样？”舒景瑜拉紧缰绳，将马勒住，身子一僵，然后紧紧将舒窈搂住。
“小叔，放开我，我们之间要保持距离！”舒窈的心底有些酸涩，使劲推搡着舒景瑜，见舒景瑜不肯放开她，她红唇凑近，狠狠一口咬在舒景瑜肩头。
舒景瑜手指微微一动，宽大的手在舒窈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，眼里满是宠溺。
“呸，舒景瑜，你混蛋，不是您自己说要保持距离吗？那为何要搂着我，您放开我！”
舒窈牙齿都要咬酸了，见舒景瑜没有任何反应，无奈松开牙齿。
“窈儿，别闹！”他大手松开，舒窈立马就从他怀里退出去，他的视线紧紧落在舒窈沾染着血迹的唇角。
随后大手慢慢抚了上去，轻轻将血迹擦拭干净。
舒景瑜自幼习武，手上布满老茧，带着老茧的手指碰触到舒窈娇嫩的肌肤，舒窈忍不住轻哼一声。
“小叔，你，你！”舒窈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。
下一刻，就见舒景瑜踩着马鞍下了马，他淡淡站在旁边。
“窈儿，你我共骑一匹马多有不便，你先回去吧！”这时候的他似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，不再是那个对舒窈百般宠爱的舒景瑜了。
“多有不便？好，那我就先回去了！”舒窈快被舒景瑜气死了，她心底有个不成立的猜测，那就是舒景瑜被人掉包了。
不然向来宠爱她的舒景瑜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她。
舒景瑜看着马上灵气逼人的舒窈淡淡一笑，但是视线在瞥到她心口位置时面色却变得有些冷淡。
他想起来一件事这已经不是舒窈第一次喊疼了，之前也有个两次，他记得第一次时舒窈死死捂着心口，似乎是心口位置疼。
还有上次在江南也是直接疼晕了的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
窈儿身体究竟是怎么了，为何会接二连三的晕倒，太医的话他一直记在心中。
查不出任何问题，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，一点头绪都没有。
舒窈没有再管舒景瑜，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，马撒开蹄子快速奔驰起来，马蹄溅起的灰尘毫不意外飞溅到舒景瑜脸上，舒窈转过头得意一笑。
“小叔，您这老胳膊老腿的早就不适合骑马了，您还是安安心心等着马车吧！侄女我就先行一步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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