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四章:鲜花牛粪,谁主沉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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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她这么一说,君啸白又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你有所不知,此事......要是放在之前,我去向皇上求一道旨意,原本也不是什么难事。就算是让内务府用公中的用度来另外造一所郡主府,也有法子可想。可眼下,刚好赶上太妃下个月五十大寿,汾阳王等各路藩王都要进京贺寿面圣。前朝的形势,我虽然不便对你透露太多。

可是有一点我想你也知道,皇上当初之所以能够登基,仗的就是已故皇太后张氏家族的全力支持,他既非长子又非嫡子,最后得登大宝,本来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。当初与他一起作为皇子的几位亲王,本来就心存不忿。这些藩王当中,又以如今的汾阳王,当初的皇长子,不敬之心最为昭然若揭。

前几年的时候,皇太后还在世,这些人屈服于她的余威,倒也不敢怎么样放肆。去年太后大行之后,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。而我,又是本朝唯一的一个异性王爷,虽是祖荫,但常年在京,又军权在握,本来就十分的引人注目。在这个时候,要是让他们看见我公然为自己的妹妹请旨赐婚,还另外造府另住,只怕......引来的就不只是议论纷纷,而是弹劾与诸多的猜疑。

我倒还罢了,最多不过就是再度上奏自请宿边去,只是,这事必然会让皇上十分的为难。他准与不准,都是左右为难。所以,这样的提议,我们也只能想想罢了。”

甑蕾静静的听他说完,不由的也傻了眼。她没想到,原本简单的一件事,居然能牵涉到这么多复杂的因素。

看来,这君流玉还真是命运不济,只这一条,就把她开府另住的可能性给堵死了,那么,剩下的,也只有嫁入江府这一条路可走了。

“既然这样,那......要不咱们去跟江府那边商量一下,让他们效仿咱们府里,将三位公子全部分家另过?反正,他们家的三位公子都已经成家,也都有了子女,现在分家,也算正是时候,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......”。

君啸白沉吟了一会,点了点头道:“你说的有道理,流玉的性子都被我们惯坏了,要让她生活在那样一个大家庭里面,整天面对着婆媳妯娌的,的确会矛盾缠身。只是,这件事还要劳烦你出面和江夫人谈一下。你不知道,我刚刚从母妃那里出来,她一听说我要把流玉嫁给江重华之后,整个人就像失去理智一样,我......”。

甑蕾听他这么一说,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是刘重昭方才拖着他撒泼了。难怪,他之前进来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。

想想他夹在继母和妹妹之间,也是左右为难。之前之所以将计就计,想着把君流玉塞给霍青城,不也是想着能让她有个好归宿?

偏偏君流玉自己又不懂事,这样的时候还惹出这样的麻烦,现在还能怎么办?这样的差事,就算自己再不情愿,也只能勉为其难去跑一趟了。

君啸白见她爽快的答应了此事,这才显出几分轻松之色来。他趁着兴致,又喝了几杯酒下去,然后对甑蕾仰面叹息道:“其实我知道,之前把流玉强行塞给青城,的确是我对不住这个表弟。可是我也没有办法,我知道流玉的性子,已经被母妃惯坏了。你先前说的那番话很有道理,环境对人的影响真是大。你看现在的流玉,真的不像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。

前几年我一直在边关,也顾不上多关心她。现在想来,真是后悔莫及。你不知道,流玉出生的时候,她是多么的可爱。她是早产儿,生下来的时候不足四斤。父王抱在手里,就像抱着一只小猫儿一样。我和两位弟弟都抢着去掀她的襁褓,最后还是我个子高,第一个看到了她的脸。我还记得,那时候的她,红扑扑皱巴巴的一张小脸,小嘴巴一撇一撇的,看起来就像要哭一样。结果你猜怎么着,她一看见我,就转而笑了......呵呵,我想我这辈子也忘不了,她的那个笑容......”。

甑蕾见他说到这里时一副陷入了甜蜜回忆的表情,心中不由的暗暗恶心道:原来这厮也有恋女童癖,说起妹妹小的时候一副口水滴答的模样,不怪人家君流玉总想着要勾搭他这个哥哥,本来嘛,这种事情就是你情我愿的。他君啸白要是没给人家这些暗示,人家能狂热的围着他转圈圈?

不过还好,他还算脑子没有完全糊涂,知道妹妹是肯定要出嫁的。而且也在积极为她物色合适的夫婿,要不然,这要再让君流玉继续胡闹下去,还不知道她能搞出什么样的惊天大丑闻。到时候,只怕就不是跑一趟江府就能解决得了的问题了。

甑蕾想到这里,只能认命的开始打算到时候如何说服那个江夫人。她正低头想的入神,不期然又听见君啸白说道:“我知道你以前也不太喜欢流玉,也怪她的确不懂事,不懂尊重你这个长嫂。不过你放心,等她自己嫁为人妇之后,我想她是会渐渐懂事的。你为她费的这些辛苦操劳,将来总会得到她的感谢的。”

甑蕾暗暗翻了个白眼,心道鬼才稀罕她的感谢!不过,她君流玉会有懂事成熟的那一天么?就算有那个时候,她甑蕾是不是已经头发花白两鬓苍苍了呢?想到很多狗血电视剧里面经常出面的那种,两老太太临终时语释前嫌执手相看眼泪汪汪的场面,甑蕾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
君啸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,她这才解释道:“哼,我才不稀罕她的感谢呢!我又不是为了她才去办这些事的。”

她的话刚说完,君啸白就喷着酒气笑了起来。“我知道,你是为了我,哈哈!蕾儿,我知道,我一直都知道......”。

甑蕾看他笑的像个孩子一样,不由的皱眉道:“你知道什么?这个人,真是,一会愁一会笑的,君啸白,我真是没看出来,你有时候还真有几分幼稚!”

君啸白一听她说自己有幼稚劲之后,马上就收住了满脸的笑容,小声而不悦的嘀咕道:“什么叫我有幼稚劲啊!这话说的,太伤人了......”。

甑蕾呵呵一笑,这才想起,这里的男人都很有大男人主义的气概,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女人说自己有孩子气了,便道:“这样才可爱啊!难道人长大以后就不能保持童心了吗?总是这样绷的紧紧的,一天到晚都要想着怎么去应付那些烦恼的事情,这样的人生多没趣啊!你说是不是这样?”

君啸白见她这么一说,才缓和了一些面色。甑蕾发觉他一喝了酒,思路就比较容易受自己引导,便趁机将王府里的其他一些事情也说给他听。

先前她刚一回到云华殿的时候,就听说宁双儿做主把云罗给卖了出去。这回她做的隐秘又彻底,事先居然谁也没得到消息,等人牙子都走远了之后,君啸雅才闻讯赶来。夫妻俩自是又闹了一场,不过因为有了前车之鉴,君啸雅到底没敢把事情做的太张扬,只是听汇芳院的丫鬟私下说,二爷走的时候一脸的愤怒,还说要去把云罗找回来,要另外给她找个院子养着去。

后来还是明华殿的沈太王妃派人过来向孙子和孙媳都传了话。她做主以老祖宗的名义,将云罗所生的哥儿安置在宁双儿名下,又发下严令,命阖府的人以后都不准再提起云罗这个人。这件事,也就这样被她们草草处理了。

君啸白听了甑蕾所说,好一会才问道:“二弟这事做的也糊涂,弟妹毕竟是他的原配结发之妻,他怎么能......唉!算了,事已至此,说这些也没用了。这件事,你有什么打算,那个云罗,也不能就这么被卖了出去。毕竟,她还给我们君家生下了一个孩子。将来,要是这孩子长大,得知真相,我们这些长辈可无法向他交代啊!”

甑蕾想了想,便道:“你放心,那人牙子我已经派人去找了,总归是今天才领走的,照想应该没那么快会转手。只要人没出城,总会有消息的。我计划是这样,等找到人了,我就帮云罗赎了身,然后再给她一笔钱,让她远走高飞,从此以后不要再回京城。

这样一来,咱们也算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了。不过这事得瞒着弟妹来做才行,还要,二弟那边,你也要去劝劝他,让他无论如何就此放下才好,不然,等他找到人,再弄回来,或者让弟妹知道了,咱们就两头不是人。”

君啸白点点头,很快就应承下来,道:“这事你放心,二弟那边我自去劝说。只是辛苦你了,蕾儿,你为这个王府整日操劳,我先在这里谢谢了。”

甑蕾见他说着说着,又是举起酒杯来,向自己敬酒,便道:“你别忙着谢我,我还有件事,你必须要答应我。”

君啸白正在兴头上,此时自然无不答应的,便道:“什么难事,能值得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向我开口?”

甑蕾却收起笑容,正色着一字一顿道:“我要请王爷追查打伤我弟弟这件事的幕后真相,我怀疑,这些人并非是陈家的人,而是另有主谋。”

君啸白满脸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,他不知道,自己是不是趁着现在气氛好,干脆把真相说出来算了?

可是,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甑蕾肃然的脸色又在他眼前清晰的展现着。她的眸光轻轻扫过他的脸颊,他手一抖,差点把杯子里的酒水都晃了出来。

过了好一会,他才回过神来,勉强道:“不会吧?这事我看也就是寻常的打架斗殴而已。京城里许多的贵家公子少爷都有这毛病,这陈府.....我记得他家似乎还曾有意向向你提亲?”

甑蕾听他说起这件事,也是眉间一皱。她不愿意想起陈金忠这个人,更不愿意想起他母亲陈夫人对自己使的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。可是现在,这个幕后黑手非要把这样一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,她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来应对。

“没错,陈府的确有这个意向,所以才有了后来在天香阁我整治陈夫人的事情。不过那事已经了结这么久了,再说......”。甑蕾说到这里,原本想告诉君啸白,陈夫人还有把柄握在自己手里,照说她是不敢再来找茬的。

可是她转念一想,鬼使神差的,又改了口,道:“我与陈府一直再无往来,他们也知道我如今是定安王妃,王爷难道不觉得,他区区一个官家,却来挑衅于我,这事与常理不合吗?”

君啸白听她这么一说,只得附和道:“是有些奇怪,不过你放心,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。明日一早,我就去陈府,向他们要个公道过来。总之,断然不能让我的小舅子白白挨了这顿打。”

甑蕾听他说道后面,不由的含笑唾了一口,道:“呸!谁是你的小舅子?你那赵家表妹,还有霜霜表妹,她们的兄弟才是你的大舅子小舅子呢!你快些去巴结着,我的弟弟,可高攀不上你定安王爷这样的姐夫。”

君啸白见她说这话时粉面含春,一张白皙的小脸瞬间变得绯红,不由的心中一动,便趁着酒兴厚着脸皮凑过来,道:“我是定安王爷,你不就是我的定安王妃么?你的弟弟,怎么就不是我的弟弟了?蕾儿,别动,嘘!真的,别动,就一下下,一下下就好.......”。

说着,他就凑过来,仗着酒劲上头,不管不顾的就吻了下去。

甑蕾猛然被一张酒气哄哄的嘴巴堵住,接着就被人凌空抱了过去,落入一个坚实的怀里,反应过来时自是又羞又急。可是君啸白这时候蛮劲大的不得了,她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,也没能把他的双手掰开。

就这样,她只能老实的坐在那里,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。好在君啸白除了吻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动作,而且,他很快就松开了自己的嘴,只是紧紧的搂住她,然后,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这个无比暧昧的姿势,直到.......

“喂!你干嘛?重死了,快点起来!”当君啸白将甑蕾压倒在榻上时,几乎将整个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。甑蕾被压的透不过气来,连忙拼命将他推开。

可是君啸白好像真的喝醉了似的,整个人纹丝不动的四叉八仰的躺在那里,甑蕾迫不得己只得将他从自己身上挪开,然后跳下地来,准备扬声叫人把他抬回重云殿去。

但没等她开口叫人,他就那里喃喃的唤道:“水……水……”。

甑蕾无奈的看了看他,最后认命的跑去当随身小丫鬟。从茶壶里倒了大半杯茶水之后,送到他嘴边,只是见他不张嘴,最后没办法,又掰开他的嘴巴,说道:“不是叫要喝水吗?来,水来了,喝吧喝吧你。”

君啸白这才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茶水,然后,就在甑蕾转过身,将手里空了的茶盏放到桌子上时,只听他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道:“对不起,蕾儿……我……也是不得已……”。

甑蕾放下手里的茶杯,继而皱着眉头对他说道:“君啸白,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楚。”

可是君啸白却像没了反应似的,开始兀自呼呼大睡。甑蕾无可奈何,原本想叫人进来把他抬出去的,可是转念一想,还是算了。这么晚了,不如就让他在这榻上睡吧!

明天一大早他还要出门,也是个操劳苦命的娃,自己就不要跟他在这些小节上计较了。

这样一想,甑蕾就自己去床上给他拿了被子和枕头过来。让他舒服的躺下睡着,然后再打开门小声的叫丫鬟们送水进来,等看着流云给君啸白擦了脸洗了手之后,她便自己转去后面的浴室洗澡沐浴更衣。

说起来也是怪,这古代的夏天竟然没自己在现代时经历的那种酷暑,眼下虽然是七月盛夏,但这云华殿正厢房也不见得有多高的温度。丫鬟们要是拿了羽毛扇子在旁边打着,那感觉就已经十分惬意。

而且院子里还架了水车,每天三遍的往琉璃瓦上泼水降温,甑蕾进了浴室之后泡在温水木桶里,闭上眼睛就有些自嘲的想到:之前自己还一直担心着没有空调的夏天可怎么过,现在好了,事实证明,那不过就是自己的杞人忧天。

哈哈,在这样的温度里,别说空调,就连风扇,只怕也是多余的。

也许古代的时候,整个地球的温度确实没有像现代这么高的。

甑蕾放松的泡了一个澡,然后回到寝室里,也就上床睡觉。临睡前,当然不忘抱着她的账簿翻了翻,直到耳畔听见屏风那头君啸白传来的阵阵轻轻的鼻鼾声时,她才缩进被子里,一夜无梦。

第二天一早,君啸白果然起的比甑蕾还早。甑蕾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,只见外面的长榻上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了。流云小声的对她说道:“王爷说今早进宫有事,便起的早了一些。又让奴婢们不准吵醒您,说您今天还有事情要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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