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气是从里面溢出来的。
两个选择，放弃和冒险进去查看。
叶念初将报纸，照片和笔记本一起收进空间，拿着桃木剑向里走。
都到这儿了，躲也躲不过。
隔间的空间比她想象的大，没有窗户，如临冰窖的寒冷，入目便是掉漆的衣柜。
她走到衣柜前，慢慢打开。
里面挂着一排染血的衣服，有女士服饰，也有男士服饰，最底下还放着几把刀，还有一把电锯。
这是个特大凶案现场？
一些连环凶手喜欢收集受害者身上的物品或是器官，还有喜欢拍摄作案过程视频的。
刚才抽屉里的录像带可能就是，不过录像带已经彻底损坏，查不出什么东西。
叶念初拉开第二扇衣柜门，脸色瞬间变了。
里面没有别的东西，只有一张张完整的人皮，处理手法非常专业，耳目口鼻头发俱全，切口在脊椎。
管理员就是十年前那个变态杀人犯！
她关上门后退了半步，准备打开最后一扇柜子门。
咚咚咚！！！
一阵急促杂乱的敲击声突然响起，是从柜子里面传出来的。
极致的冰冷蔓延全身，老旧的柜子就像一口沉重的棺木，动静越来越凶猛，隐隐约约还透着凄惨的哭声。
叶念初握紧桃木剑，猛地拉开衣柜，里面被几具没有皮，鲜血淋漓的尸体塞得满满当当。
红色的肌肉，清晰的纹理和发黑的血管。
绝对不是放置十年的状态，倒想昨天刚处理的。
咔嚓——
一个头颅突然转动看向她，它们动了，咧着牙齿笑得狰狞，朝她扑过来。
浓烈的铁锈味和尸臭味越来越近。
“把你的皮给我——”
它们没有张嘴说话，但叶念初就是能听见声音。
“不给，滚！”她在心里想着，挥刀刺向面前的尸体。
桃木剑落下，刺耳的尖叫声响起，可怖的尸体蓦然消失不见，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幻觉。
不，就是幻觉。
它们或者它，在通过这种方式传达自己的意思——
明天凌晨，安全时间一过，会来找她。
叶念初立即转身出去，外面的灯光闪烁不停，站在门外盯着她，脑袋开了瓢，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覆盖半边脸的‘人’不是管理员又是谁？
先下手为强！
看着不成人形的管理员，她抓着桃木剑就冲上去。
外貌恢复正常的管理员在前面跑，叶念初在后面追，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管理员一口气跑上了天台，此时天已经亮了，但没有太阳。
叶念初举起桃木剑往它身上刺，下一刻，管理员惨叫一声，矫健地翻过护栏，目光怨毒地看着她，后仰跳了下去。
地面的震动和声音不像是假的。
什么情况？
她怔了片刻，这算成功清除，还是算没有成功？
本就死了的灵体，再跳一次楼也不会再死一次。
叶念初忍住好奇没有靠近护栏，可能是个陷阱。
要是灵体趁她向下看的时候推一把，这么高的楼层，太危险了。
——
另一边。
房间内温度的下降让林萤从睡梦中醒来，她想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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