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腹部显得很涨大，他吃了很多很多的石子。
人只吃一点点石子的话，是可以随着大便排出来的。
可是周陌吃的有尖锐的，有大颗的。
吃了很多很多，估计胃都被塞满了，一个剧烈运动，他的胃很可能都破裂了。
乔桥的四肢都有点不听使唤，她想坐起来，结果狼狈的摔下床。
几乎是咬着牙，用了不知道多大的意志力，乔桥才扶着墙，勉强站稳。
她坐在周陌身边，握住了周陌的手：“周陌……”
周陌咳嗽两声，嘴里有血溢出来。
乔桥手足无措的帮他擦掉嘴角的血：“周陌……”
周陌……我救不了你。
周陌……
周陌……
周陌，我该怎么办？
在乔桥的一声声呼喊中，周陌好似是有些清醒了。
他抬手拉住乔桥的手。
他说：“笑笑。”
“照顾好笑笑。”
“不用管我了。”
他不想拖累妻女，他不停的重复说：“照顾好笑笑。”
“照顾好笑笑。”
乔桥胸腔里一股子极其难受的感觉升起来，她含着泪，却倔强的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“好。”
“我一定照顾好笑笑。”
“笑笑。”他又傻笑。
即便是他已经疯疯癫癫，却唯一能记得的还是笑笑。
“笑笑。”
后来一声比一声低，乔桥跟着哭泣呜咽，她的心脏撕裂一般的疼痛，可是她却又那么无力。
她只好跪在男人身边，一句一句重复的告诉他：“你放心，我一定照顾好笑笑。”
“我一定照顾好她。”
“照顾好笑笑。”
后来周陌的手越来越凉，那双浑浊的眸子里，也没有了丝毫光亮，乔桥力再难支撑自己，狼狈的坐在地上靠着墙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乔桥握着周陌的手哭，从她醒来到周陌死亡，才不到两分钟，按照她现在这个站起来都费劲的样子，她可能都走不到门口。
她帮不了周陌，呜呜呜……
乔桥哭了一会，等着胸腔里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痛感过去，抬起头眼前一阵阵的发黑，就这么动弹一会，乔桥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虚汗流湿了，是躺久的后遗症。
逝者已逝，丈夫不想拖累自己和女儿，乔桥觉得自己不能对不起丈夫的牺牲。
日子还要往前走，乔桥擦干净眼泪，将周陌的眼睛合上。
“你放心，我一定照顾好笑笑。”
“一定照顾好笑笑。”
乔桥觉得呼吸平缓一会了，积蓄了一点力量，她将周陌的尸体先放平，又赶紧跑回床上。
盖好被子。
冬天气温很低，刚才出的虚汗把整个衣服都汗湿了，吹得浑身嗖嗖的凉。
这个家里已经很艰难了，乔桥不能再让自己生病。
她的健康是这个家里现在最需要的。
刚窝在被子里，乔桥就昏昏沉沉意识沉了下去，再次醒过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，冬天的天黑的早。
乔桥看了一眼墙上挂的钟表，已经是五点多了。
学校一般是五点钟放学，估计笑笑快放学了，睡一下午，乔桥就觉得身上又积蓄了一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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